我的老婆吴蕊婷是我的高中同学,在学校里蕊婷就是名副其实的一朵校花,惹得好多男生眼馋,为此,为蕊婷大献殷勤的同学大有人在。当时,虽然心中对蕊婷也是情有独钟,但考虑到自己的家庭条件寒酸之极,甚至连学费都是父母平时捡破烂挣下的一分一分的硬币攒下的,我就会感觉追求蕊婷无论是从经济还是相貌来说,与其他同学相提并论,我都是自愧不如。
高中毕业以后,由于与蕊婷失去了联系,导致我好长一段时间都是神魂颠倒的,特别是从同学的传言中得知蕊婷已经结婚的消息以后,我更是心急如焚。但也许这就是命吧!虽然我深爱着蕊婷,但却没有向她做过一次表白,致使我在得知蕊婷嫁人的消息后,顿有一种万念俱灰的感觉。在这种半死不活的生存状态下,不久我就被单位招聘到办公室做了一名文秘,而时间不长,曾经令我魂牵梦绕的蕊婷也来到了单位办公室,而且从同事们哪里得知,蕊婷因为婚后夫妻感情不合,过了不到一个月就劳燕分飞了。得知这个消息以后,我顿时感觉我的机会又来了,我以一种幸灾乐祸的犯罪感,来渴望着与蕊婷琵琶相和,共结百年之好。
时间过的真快,一晃间就是一年了,在单位里,由于是同事,又是老同学,再加上那层特殊的关系,经过一年的感情磨合,我们总算确立了恋爱关系,不久,在双方父母没有意见的情况下,我与蕊婷在亲朋好友的祝福中,步入了婚姻的殿堂,而我自从结婚以后,就总是被一种幸福感所攫取,那种新婚燕尔的美好感觉总是令我陶醉。而此时我却没有发现,妻子蕊婷总是在有意回避我们的晚上时间,特别是在床上,她那副总是疲惫不堪的样子,令人见了就会顿生怜悯之心。我一直认为这是因为刚刚结婚,再加上她还要上班、操持家务,劳累过度的原因,然而,一次偶然的回家途中,再加上一个厂长突然打来的电话,才使我感觉到蕊婷与厂长之间一定有见不得光的事情发生。而后来同事们的风言风语传到我耳朵里的时候,我才发现,这件事最后一个知道人的竟然会是我这个深爱着妻子蕊婷的傻瓜丈夫。
那天下班以后,我与妻子蕊婷驾驶摩托车往家中赶去,快到村口的时候,从外地出差回到单位的厂长,突然给蕊婷打来电话让她到单位加班,虽然新婚燕尔我是一百个的不答应,但也扭不过蕊婷执意要去的决心,最终导致我们不欢而散,我气急败坏的回到家里,而蕊婷却到单位去了。也是从那天下午开始,单位办公室也开始了晚上值班的规定,而蕊婷值班的次数往往在单位是最多的一个。
那天与同事刘冰在单位门口的一家饭店就餐,由于酒喝得比较多的原故,醉醺醺的刘冰就将妻子蕊婷与厂长关系暧昧,而且还被刘冰无意间撞到的情景向我来了个竹筒倒豆子,一股脑都告诉了我,虽然当时我义愤填膺,想找厂长拼命,但事后经过三思才使我发现,其实蕊婷与我结婚以前就已经与厂长好上了,而我却一直蒙在鼓里。再说,如果我要是与厂长闹得鸡飞狗跳的话,丢了工作不说,更令人难于置信的是,会将妻子蕊婷双手供奉给好色的厂长。
从此,戴了绿帽子的我虽然多次以种种借口阻挠妻子与厂长单独相处,但都是杯水车薪,迫于无奈,我只好在这种没有男人尊严的环境中不死不活的苟延残喘。
她叫董潇,今年三十九岁,是北京一家很有名的中外合资企业的在职员工。她是个很耐人寻味的总经理秘书。为了不下岗,她匆匆“靠”上了当时很管事儿的一个“头儿”,把自己献给了厂长,使她保住了饭碗,并成了个后来叫很多人暗自羡妒的人物…… [!----]
还是1996年,董潇所在的那家国企,因生产的有声产品长年大量积压,弄得职工开不出工资,最后只好连厂房带设备一起卖给了国际上一家财大气粗的企业集团。虽说原国有企业仍占有相当大的股份,但很多职工面临下岗的危机,她就在这个时候,匆匆“靠”上了当时很管事儿的一个“头儿”,使她保住了饭碗,并成了个后来叫很多人暗自羡妒的人物……
她本是个洁身自好的女人,自从二十七岁时离婚,为了好好带孩子,她一直没谈朋友。她长得漂亮,十几年前一进厂,就分配到厂部沏茶倒水,是个勤勤恳恳、有良好人缘、话语不多的闺秀。厂里来了新领导,一上任,都会想着法子来讨好她,也有人声称要娶她,可她几年如一日“一点腥也不沾”地挺过来了。
因是国企,这些年来一批批大学毕业生和复员转业军人,为了能留北京,先后通过各种关系,都把档案落户到厂里。有的只办个户口落户关系就匆匆调走了,也有的一年半载没露过一面也没动窝的。后来进京指标一年比一年紧了,一些大学生就干脆把自己先落到这里不走了。这样一来,她的位置就开始被人挤了:先是说“你到人事处帮帮忙”,而后“你到三产盯盯账去吧”,再后来干脆“那你就到伙房帮着忙活忙活吧,那里缺人”……直至企业被收购,有一个领导对她说:“小董啊,你长得那么精神,外面公司又那么火热,你随便去给哪个大老板当上个秘书,还不一个月挣个万儿八千的,在这种穷地方瞎混,有什么劲呀。要不然,你就提前享受老保,回家自己自由自在地开上个小买铺算了!”
她这才真正着急了。没想到生活会发生这么大的变化,眼看自己就要没饭碗了,儿子刚刚十几岁,正是上中学花钱较劲的时候。不就因为自己从来没答应过跟他们哪个睡上一觉吗?看看眼前这帮新来的大学生,混得好的,哪个是善茬儿?哪个不是能说会道又一脸灿烂地喊着要做这个那个的“情人”?自己落到今天这境地,和她们不就是差在这一步上吗?
深夜,她辗转反侧,不能成眠。望着儿子睡熟的面庞,她流着泪,渐渐拿定了这个主意:如果自己不豁出去抓住个机会,那孤儿寡母的,往后的日子就更不好过了。凭借十几年的观察和经验,她想靠上那个正整天忙着跟人到处谈判的魏厂长还是有可能的,他可是个敢做敢当的人……于是她给他写了封信:
魏厂长:您好!
我是伙房的炊事员小董,就是您那天约我出去陪您喝酒,我说我不会喝,没有给您面子的那个董潇。我没记错的话,您当时好像管我叫永远也长不大的白樱桃。我本想给您打个电话,可我不敢。您身边的秘书小郭特别讨厌我,给她打饭时,她总是用那样的眼神看着我。我知道她看您很紧,不想给您惹麻烦……
可我知道厂长您特别地喜欢能干的人,特别是那种任劳任怨的。我大概只剩下这方面的天赋了,才混得不叫您这样的领导失望。可我毕竟是三十几岁的人了,虽然当过兵,掌握一点相应的技术和文化,可在其他方面还是不显山不露水的,这是十几年的习惯。我从不会讨好什么人,更不会用什么心计去争取谁,得到谁,这是我的天生性格,改不了。可是今天不同了,没有点关系是活不好的,这是时代的要求,我没有办法……为了我的儿子和我们今后的生活,我给您写下这封信,没有别的话,只有一句话我想当面对您讲:原谅我吧,那天是我的不对!我应该尊重您,您是我的领导。请接受我给您的道歉……
您应该体谅的员工:董潇
1996年7月6日深夜于稻香园
车窗外车流似海,坐在奔驰车里的董潇心跳不已──此时,汽车行驶在北京西三环北路的辅路上,开车人正是魏厂长,他要带她去一个她很陌生的地方好好“谈谈”…… 车在为公桥下转弯了,进入一条忽然幽静起来的小道,她的心情轻松恬静起来,产生出一串串的莫名幻想。她在心里说,她喜欢这样的小路,没有钢筋水泥的坚硬,只有浓浓的绿色和树干伸出的婉约叠影。
“怎么样?喜欢这里吗?”魏厂长从后视镜里送给她一缕温和而又自得的目光。“喜欢是喜欢,可它不属于我。” [!----]
“为什么?”
“没那福份!”
“瞧你说的,那什么人才有份呀?”
“年轻人呗,二十几岁、敢打敢拼的那种,我老啦……”她把脸转向了窗外。
说话间,车子一头拐进了皇苑大酒店门前停下。
“这是什么地方呀?”她恍恍惚惚地拎起手包,盼顾着陌生的四周问他。
“咱们先到这里吃顿午饭,然后我再带你去……”他转过身,想认真对她说明着什么。
“您不是说去个安静的地方吗?”没等他说完,她一甩头,执拗地,“我不吃饭,那里那么多人,我不习惯!咱们还是赶紧把车开走吧,不然您送我回家……”她瞪大眼睛,显然是对他的安排有些过度紧张──这你也别怪她,她确实是没有过这种奢侈的经历。
“好好好,走──”他一边打方向,一边歪着脑袋笑嘻嘻地说,“我向来听从姑奶奶的。”
“我可不是你的姑奶奶,你别搞错了啊。”她没有应和他的表情。
他只好又不声不响地把车开回了原路。“怕什么?这地方又没有咱们厂子里的人。谁能想到咱们会到这种地方来呀?”他摇晃着大脑袋,嘟嘟囔囔地安慰她说。
记得董潇见我时,说到这里就开始哭了。她说她那天见他前心情十分复杂,既想很快地达到目的,又打心里接受不了这种事实,这简直就是肉体交易,是侮辱自己的人格!可他这种人就喜欢这个,她只得强忍着,不然就永远甭想达到目的!
我理解她的这一番苦心,她做出这种选择的无奈,她默默承受起对孩子的那种愧心!
“这是去为孩子找一个生活靠山,可代价是:你必须承受一个女人的耻辱!我当时确实是已经走投无路了,但凡能有个办法,我也不会这么对不起我自己!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我难道不知道寒碜吗?可石先生您知道,如今就兴这个,就这种世道,你不这么着,就永远也没人理你、帮你,你就得活受罪!您说既然我人都到了这种境地了,我的脸还值钱吗?除此之外,我一个弱女子,还能有个什么其他选择的余地?不然你就自己死去,没人可怜你!”
每每想起她的这一段话,我的心都特别地难受。她那天是鼻涕一把泪一把地跟我说出这些话,哭得特别伤心……
几分钟后,他就把她带到了三楼一个装有对讲系统的防盗门前,按动一串密码,门就轻轻地打开了。
她怯生生地随他进去,转了一圈儿──迷宫一样的大套房原来是由两套单元打通的,装修得多奢侈多豪华那就不必说了,她注意到的是,光这大屏幕家庭影院立体声环绕系统和那标准卫生间,就有风格各异的两套;在一间卧室里,还摆着一张他介绍说值十几万元的“大水床”。他还上前用一只手按了按表演给她看,果然那床就像他说的,“忽悠忽悠地颤悠起来”,吓得她赶紧转身离开。
在客厅里,他不紧不慢地边解开自己衬衫上的领带,边把空调打开,然后,冲坐在大沙发里一直愣神的她说:“怎么着?你是想先喝口洋酒放松放松,还是去冲个澡凉快凉快?”
她的心里慌乱得不行,不知如何回答,最后她捂着自己的脑门说:“你……这房子……是你自己花钱买的吗?”她此时竟然语无伦次不知说什么好了。
他端来两杯白兰地走到她的身边,递给她一杯坐下,然后仰头环顾着四周说:“这房子……是公家的。有时候谈判需要这么个安静的环境。怎么,你不喜欢吗?”
她将酒杯轻轻放在茶几上,水汪汪的大眼睛迷蒙起来:“我喜欢又有什么用?”并把这种出神的目光盯在了对面墙上的那幅油画上,“这是你画的吗?我怎么觉得那么像一个人?”她下意识地又将茶几上的洋酒端起,把它当茶给喝了。 [!----]
墙上挂着一幅少女裸身像:身穿的紫色软缎睡衣敞胸搭在两只胳膊肘上,烟雾似的黑头发向后盘起,一双忧郁彷徨的大眼睛看着前方……
他看看画:“业余爱好。哪都不像,就是眼睛像……可能是我一直向往那个人的那双眼睛吧?”他偷偷地看着她,摆明了是在讨好她。
“我觉得这是几个人的混合体,是你的一种想象,可模特一定是她。不然不会这么……”
“你想是谁?”他斜眼看着她。
“这还用说吗?刚刚给你打过手机的那个人!”说完,她就把那双清澈如水的大眼睛射向他。
他看着她,看了许久。可他虽然已经看得欲火中烧了,但他还是对她的这种目光有点儿拿不准:“你……是不是特别恨她?或者说,你有点儿看不起她?”他用这种话试探着她。
她并没有回答他,而是话锋一转:“你怎么看待我给你的那封信?”
他点燃一颗烟,吐出一口后,两眼看着地毯:“如果我没有理解错的话,你可能是想跟我做个很知心的朋友……”说完他又把头转过来,瞪着红红的眼睛看着她。
她眼里渗出了泪水。许久,她转动着手中的空杯子说:“没有……你不理解我。我不是你所需求的那种人,我跟你做不了那种朋友,我一个人呆惯了,我……”她抹把眼泪,“算了,我就跟你直说了吧:我想求您帮帮我。您可能都不知道,我是从通讯兵一转业就到了这厂子。我爱人原来也是这厂子里的技术骨干,七年前他一时冲动,搅进了那场混乱,烧军车给判刑了。我们是不得已离婚了。可不管怎么说,我的家庭也已经有了这样的历史背景,现在我在厂子里的处境又一天天地变成了这样,说下岗就下岗!前几天后勤主任跟我谈了,想叫我自己赶紧找个饭碗,不然下拨就轮到我了。其实谁也不知道,我孩子他爸爸的父母,在他出事后没几个月就相继去世了,我的父母又都在外地,我一个人带着孩子,这些年本来就生活得很艰难,我上哪去弄钱做买卖呀?我今天见您是想对您说,这还没到资本主义,总得对我有个保障吧?可我不是那种能说会道的人,我只能把我的实际情况交代给您,请您帮我度过这道难关,不然我真的就没法活下去了……”她用手遮住眼睛,凄凄惨惨地抱脸哭个不停。
他来到她的身旁,用手捋着她的头发:“你不用说了,我都知道。你不用担心,只要有我在,你就什么都少不了。来……”他伸手搂过她。
她顺势倒在他的怀里,痛哭道:“魏厂长,你就救救我吧,我一定会报答你的。”她哭得几乎快断气儿了。
“我不帮你我带你到这地方来干吗?来来来,好了好了,别哭了,咱们到那屋去。咱们到那屋去再说好吧?”他边说边把她抱到了那屋的“大水床”上……
她没有喝过酒,她不会喝酒,她不知道自己喝了酒,而且是一大杯的洋酒,她更不知道那里有“春药”……她醉了,可她什么都不知道,只是恍恍惚惚觉得有人在亲她的脸,亲她的颈,亲她的胸,在脱她的衣服……有人在问她舒不舒服,好不好。她感觉她自己在动,她自己想动,直至她感觉自己在飘……她就这样一直也没有醒,一直闭着眼睛在做那种梦──那种她一个人时常会不明不白地做的那种梦……
待她醒来,她已经赤身裸体。她哭了,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了,她知道自己都跟他说些什么梦话了,甚至忽然明白了自己自愿送上门来求他的结果是什么了!此时,她猛然想起了自己的儿子,她临出家门的时候曾对儿子说,“兵兵,妈妈今天得到厂里加班,中午就不能回来给你做饭了。
冰箱里有冻饺子,你自己煮着吃吧!小心点,别烫着!如果妈妈晚上还没回来,那妈妈就有可能一夜都回不来了。早上你起来后,就自己到院门口买几个包子吃……兵兵,别怪妈妈,好吗?妈妈这可是为你去卖命啊你知道吗?儿子乖啊,好好呆在家里复习功课,开学后你就要准备考重点了,你可别再叫妈妈担心了,好吗?”想到这一幕,她忽一下坐起身,瞪着两只泪眼看着他:“你刚才答应我什么了吗?”她好像什么都不记得,甚至怎么会一丝不挂地躺在他的身下,觉得一切都是梦一样,蓬乱的头发里裹着个发蒙的脑袋,“你是答应我不下岗了吗?你刚才答应我了是吗?你说话呀!”
他流着一脸一身的汗:“你这是怎么了宝贝?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他上前想要去抚慰她。 [!----]
她把他的手和胳臂拿下:“你什么也帮不了我吗?……”眼泪依旧无声地流着。
“你瞧你这人多没劲!”他一下撂平躺下,重重地摔得大水床直摇晃,两眼看着天花板,极不耐烦地说,“这种时候怎么能跟个神经病似的?你再把我给弄出毛病,操!”他伸手从床头柜上拿条毛巾,擦了把脸上和胸毛上的汗,又重重地把它摔在床头柜上,然后抓起一盒万宝路,颤抖着手指提拉出一颗塞嘴里,用火柴“嗤”一下擦出一团火点燃。
她被这一团火光给镇晕了,盯着他的泪眼也随仰起的头闭上了,眼泪顺着脖子流。许久许久,她开始用手梳理着贴胸的长发,然后转身下床,哈腰去地上寻找着自己的内裤和胸罩。
就在她这一俯身的瞬间,她的背影被他瞧见,他赶忙拧亮床头灯,暗自欣赏着她的春韵。忽然,他又急不可耐地从床上跃起,从身后一下抱住她的胸:“别穿衣服走!我错了,我离不开你,真的董潇。你说吧,什么条件都行,只要你说出来,我全都答应你!这房子好不好?你喜欢吗?喜欢就归你!这电视好不好?喜欢吗?喜欢你就拿走!你说吧,你想在这厂子里干什么?你挑!厂长秘书行吗?啊?”
她把他的手慢慢拿开,又慢慢转回身,手里攥着乳罩:“你刚才说什么?你离不开我?”
他连连点头:“啊是,就是离不开……”
“为什么?”
“因为你漂亮,你动人,你会做爱……你
性感,你有味道……”
“就为这些?”
“噢不,为你人好!你人特好你知道不?你有女人味儿,你有女人的味道!女人的那种味道,知道不?女人,你特女人!”
她一直那样看着他:“如果我就跟你睡这一回,你是不是就不再帮我了?”
“不会不会,那我成什么了?那不是动物吗?我喜欢你的理由多了,我真的离不开你,你太棒了。让我再好好抱抱你好吗?我求求你,就再来这一次!我爱你,真的特别爱你……”
他终于又把她给弄到床上了。
这一次是她在清醒的状态下进行的。
她后来说,“十几年了,我头一回有这种冲动。说不出来是一种什么感觉,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就觉得是自己的一种需要。可能女人到这种时候都会这样吧,没有什么脸不脸的,顾不上想那么多了,甚至还把他当作个好人,尽情地依靠和释放……其实如果没有他求我的这一次,我还不会跟他有那么久的关系……”
就这样,她用一个女人特有的那种魅力征服了他,这使她不但没有下岗,反而被他用集体讨论的名义,把她从后勤调回到了厂部──也就是改制后的总公司总裁办公室,还真的当上了秘书,后来又提升为主任,而且还差一点当上了副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