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莹莹洗好脸,转过身,发现马小福正在打量自己,问道:“小福哥,你看啥呢?”
“对了,你妈呢?她去哪里了?”马小福随口问道。
哪知李莹莹一听,脸蛋突然变得冷淡起来,眼神里充满了幽怨和憎恶,还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恨意。
马小福心里不禁一“咯噔”,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昨晚他跟张瑞丽疯狂的时候,这丫头该不会根本没睡着吧?
想到这里,马小福的脸上顿时热了起来。
“以后别在我面前提她!不然我就不理你了!”李莹莹胸脯一鼓一鼓的,明显有点生气了。
听到这里,马小福更加确信了心中的猜测。
想一想也极有可能啊,那张老式木板床极不耐操,动作稍微大点,就“吱呀”作响。
而昨晚张瑞丽又哼哼唧唧地乱叫,就算她是木头人,也肯定会有所查觉的。
“不让提就不提吧,那行,我先回家了!”马小福说完,转身就要走。
“小福哥!”李莹莹又在后面叫住了他。
等马小福转过身后,她突然又不说话了,神情扭捏,似乎有什么难以启口的话要说。
“有话就说啊,怎么了呀?”马小福不耐烦地问。
“小福哥,我你觉得我……”李莹莹脸蛋涨得通红,下面的话,却有些说不出口。
“等你想好再说吧!”马小福说完,便抬腿走出了院子。
李莹莹见他真的走了,气得跺脚嗔道:“混球,你这样对我,看我以后还理不理你!”
这个时候,太阳已经升到了树枝头,刚过七点,温度已经热的不行了。
村民大多都吃过了早饭,此时正拿着锄具,陆陆续续地向田间地头进发。
马小福心情愉快,一路上和熟识的村民打着招呼,哼着自己都听不懂的小调儿,很快便走到了村口。
“刺溜——”就在这时,突然一只黑色的大猫,从他脚边快速地窜了过去。
马小福吓了一大跳,目光立即追逐过去,发现那只“大猫”正蹲在一棵野桃树下面,咧着嘴,冲自己“吱吱”狂叫。
仔细看了看,他发现这根本不是猫,而是一只大号老鼠。
不过这只老鼠的体型,实在大了点儿,浑身漆黑,没有一丝杂毛,嘴里生出两排锋利的牙齿。
“玛德,这玩意成精了吧?”马小福低头一看,发现在老鼠的身边,还放着一只锈迹斑斑的铜鼎。
噫?这不是自己扔掉的那只铜鼎吗?原来被这只畜生给叼走了。
“畜生,快把铜鼎还给小爷,不然就扒了你的皮。”马小康挥了挥拳头,恶狠狠地说。
那只老鼠突然一嘴叼起铜鼎,转身就窜进了野桃林里。
马小福大怒,拎着锄头立即追了进去。
没想到那只老鼠体型笨拙,可奔跑速度却极快无比,像道黑色闪电一样,在桃园中左闪右转,很快,马小福就失去了它的踪迹。
在这么大的桃树林里,寻找一只老鼠,无异于大海捞针,而且那家伙还会打洞,找起来就更加麻烦了。
马小福找了大半天,最终却是一无所获。
“奇怪,这只杂毛畜生,叼一只铜鼎有什么用?那玩意儿又不能吃又不能喝的。”
马小福决定回去准备几个老鼠夹子,非得逮住这只畜生不可。
等他回到家的时候,已经中午十点鑫了,昨晚一夜未归,今天中午又没下地干活,心想赵富民逮着到自己肯定会臭骂一顿。
但马小福心中也不害怕,因为他已经想到一个挣钱发财的路子,等自己手里有了钱,赵富民还不把自己当菩萨一样供着?
昨天在张瑞丽家吃完曲曲菜之后,他的自信就更足了。
那种东西和鸡蛋爆炒之后,实在是香得要人老命。过去这么久了,口腔中仍然弥漫着一股香气。
直觉告诉马小福,这种野菜拿到城里的大酒店,一定能卖个好价钱。
“杏儿姐,我回来了!”
仿佛自己已经腰缠万贯一样,马小福雄赳赳气昂昂地进了院子。
哪知院子里冷冷清清的,除了那头在驴棚里撒欢儿的小毛驴之外,连个人影子都看不到。
“难道都下地干活了?”马小福在两个房间看了看,里面都没人。
“银杏姐,你在家不?”
他推开那道木门,走进了赵银杏的闺房。
赵银杏房间里面的物件也不多,但摆放的错落有致,漂亮的粉色蚊帐顶上,还挂着风铃一类的小玩意,处处都显示出女孩子的精致和情趣。
只一天没见赵银杏,马小福对她已经有种牵肠挂肚的感觉了。
这个时候,他突然看到床角处扔着一条白色的乳罩。
马小福将乳罩拿过来,然后放下鼻下闻了闻,一股夹杂着汗香的熟悉味道弥漫开来。
“银杏姐,我一要会娶你做老婆的,谁也别想把你从我身边抢走!”马小福将乳罩捂在脸上,自信满满地说道。
哪知就在这时,只听“吱呀!”一声,没关紧的房门突然被人推开了。
赵银杏甩着手上的水珠走进来,看到他在屋里,脸上露出惊喜之色:“小福,你回来了,你——”
可是还没等说完,她的小脸蛋,“腾”的一下就红了。
马小福赶紧将乳罩塞到了屁股底下,突然又觉得不妥,又手忙脚乱地抽了出来。
“银杏姐,对不起,我……我见你不在这里,就,就想……”马小福脸色涨得通红,语无伦次地解释起来。
他不解释还好,越解释越有种做贼心虚的味道。
马小福还从来没有这么尴尬过呢,看着吴银杏羞嗔的表情,他真是连死的心都有了。
天啊,银杏姐该不会误认为我有那方面的嗜好吧,冤枉啊——
赵银杏这时也是尴尬的不行。
刚才她走进屋里时,正好看到马小福拿着她的乳罩在猛嗅。而且还露出猥琐下流的表情,一看就知道没打什么好主意。
还真被马小福猜对了,赵银杏这时已经将他划拉到“色狼,变态狂”的阵营中去了。
“还给我!”
赵银杏冲过来,羞嗔地将乳罩从他手里夺了过去。
她将乳罩紧紧地攥在手中,摆出大姐姐教训小弟弟的架势,红着脸教训道:“小福,你……你太让我失望了。”
“银杏姐,你误会了,其实我,只是想……”马小福像个做错的孩子一样,脸色耳赤地辩解道。
“还说!”赵银杏娇愠地瞪了他一眼。
马小福羞愧地垂下头,吓得不敢吱声了。
“臭死了,有什么好闻的?”赵银杏没好气地看着他说道。
马小福抬起脸,咧嘴傻笑道:“一点都不臭,香喷喷的,好闻着呢!”
“贫嘴!”赵银杏娇面一红,伸手揪住了他的耳朵:“说,昨晚睡在哪里了?不回家也不说一声,害得我们跟着担心了一晚上!还以为你被人贩子拐走了呢!”
“我睡在丽姨家了,山上凉快,没蚊子!”马小福信口胡诌道。
“她家睡着舒服,你以后就在她家睡好了,还回来干嘛?”赵银杏语气酸酸地嘀咕道。
“杏儿姐,我想跟你商量件事!”马小福嘿嘿笑道。
“什么事啊?”赵银杏问道。
“哦,我想跟你借点钱!”
“借钱?”赵银杏纳闷地问:“你要钱做什么?是不是想买吃的东西?”
“不是的!我一直没出去过,明天想去县城看看,长点见识。”马小福犹豫着,要不要把自己做生意的想法告诉她,但想一想又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