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正是春光明媚到连猫儿都叫春的春天,26岁的张三慎却没有一点浪漫的遐想,他的生活跟所有办公室里撑不死也饿不死的年轻人一样,慵懒而颓废。
这会儿已经下午六点钟了,经理交代今天总监要加班,让他守在办公室里随时听候差遣。
总监甄虹颜是一个年龄不大来头却极大的女人,看档案也无非是三十出头的妙龄少妇,可给人的感觉却跟“妙龄少妇”这四个字扯不上半点关系。
每天梳着一丝不苟的发髻,带着宽宽的黑框眼镜,见了谁都是一副凛然不可侵犯的老姑婆嘴脸,可就是这样一个女人,居然让全公司上下上百号人都踮着脚伺候。
今天中午,因为上级来检查,这位领导少有的喝醉了,从酒宴结束之后的四点钟就在办公室里闭门不出,一直到现在也没一点动静。
经理蒋海波平时是很愿意亲自留下来等候领导醒来的,但今天他丈母娘生日,他最是怕河东狮吼,安排好最老实听话的张三慎留下来候着,自己早就一溜烟的回家伺候丈母娘去了。
张三慎不得不一肚子怨气,孤零零的坐在办公室里等待着领导的房门打开,然后赶过去屁颠屁颠的伺候,安排好领导回家睡觉了,他才能回家。
天色渐渐的黑透了,看看表已经快九点了,总监办公室里却依旧悄无声息,张三慎等的越来越焦躁,一整瓶的开水也被他喝完了。
他还想喝水也懒得去烧,拉开抽屉就摸出了上次跟同事在办公室喝酒剩下的啤酒喝了起来,不知不觉喝了三罐下去,原本酒量就不大的他,有些熏熏的醉意了。
晚上十点!
张三慎的老婆打来的电话已经口出恶言,这让他原本就焦躁不堪的心情更加恶劣了,恶狠狠的盯着甄虹颜的房门,恨不得一脚踹开走进去揪出那女人问问她知不知道他也需要回家?
这也仅仅是酒醉后想想而已,真实中的甄虹颜却跟名字天差地远,别说红红的火焰了,整个人就好似是一大块千年不化的坚冰一般冷硬。
张三慎平时正眼瞧她一下都会激灵灵打个冷战的,莫说是揪着领子吆喝了,就算是让他低声下气的央求恐怕也会结巴!
“会不会领导在我去厕所的时候自己回家了?要不然到现在了怎么还没动静?”
张三慎等急了倒聪明起来,想着他等了这么好几个小时,厕所也不知道跑了多少趟了,如果甄总监一个人出门走了他怎么会知道呢?
“靠!总不能在这里傻等吧?”他咒骂了一句,突然间泛出一个聪明主意来—办公室每天要早早来人帮领导打扫房间提开水,自然有领导屋里的钥匙!
张三慎就经常在一大早没人上班的时候,就把领导屋里收拾干净,在领导来之前赶紧退出来坐回到办公室。
张三慎带着惊悸,轻手轻脚的用钥匙拧开甄总监的门走了进去,随手又把房门给锁上了,正想开灯,却忽然听到了一种十分让人惊讶的声音,居然是女人带着焦渴的呢喃!
张三慎一听领导居然在屋里顿时吓了一跳,心里暗暗叫苦,第一反应就是想转身逃出去,可是他马上就被这种奇异的声音吸引了—那声音怎么听都像是领导病了!可是,这是什么病啊?发出的声音居然像是……渴求?
他在黑暗中竖起了耳朵仔细的倾听着里面的声音,果然,那是一种女人压抑的呻·吟。
那种低沉的,从喉咙里才能发出来的、带着极度媚惑的声音张三慎在床上伺候的老婆时经常听到。
只是这暧昧到极点的声音怎么能从领导、特别是女领导,更特别的还是一个从冷冰冰好似不食人间烟火一般的女领导里屋发出来呢?
“难道领导居然在办公室偷人?靠!这也太来劲了!”
张三慎如果没喝那三罐啤酒,他是不敢进套间偷窥的,可惜他喝了,也许应该说幸亏他喝了。
好奇心就如同火山爆发一般难以按捺,他居然踮起脚走到套间的门口偷眼往里面看去……
甄虹颜因为时常中午不回家,在办公室午睡,她的套间里有一张很舒适的大床,屋里开着一盏柔和的小灯,再加上张三慎在黑暗中站了半天,目力非凡,看得清清楚楚的,在那张大床上,有一团雪白在辗转蠕动着,喊着。
他的下巴都快要掉下来了,看的越来越投入,听的也越来越血脉贲张,原本身子在门外,仅仅把脑袋伸进门去偷窥,可不知不觉间就整个人都顺着虚掩的房门走进去了!
一走近他看的更加清楚了,在床上翻滚着的雪白不是别人,居然正是那个平时冷冰冰的、高高在上的甄虹颜!
此时此刻,这个女人一头老太婆般的发髻散落了下来,长长地披散了一整个枕头,黑黝黝的把她的脸衬托的那么白嫩,那个黑框眼镜丢在床头柜上,眼睛紧闭着。
在柔柔的灯光下,她的脸蛋娇红,嘴唇更是嫣红可爱,微微的张开着,露出雪白的牙齿,丁香般的小舌头焦渴的舔着嘴唇,那让张三慎胯间怒张的声音,正是从这个鲜草莓般的小嘴里发出来的。
张三慎没想到他一向视为中性人的女领导居然这么美丽,还关着门用这种方式舒坦。
他的眼睛渐渐的飘忽到了那女人的身体上,这一看就更加口水都流出来了。女人秀美的轮廓如同激光般瞬间穿透了张三慎的神经!
他着了魔般的越来越走近了床边,眼睛发红贪婪的看着床上那具魅惑到极点的身体。
甄虹颜可能也是沉醉在忘我的快乐中,居然丝毫没有察觉到床边有一个她平时根本连留意都不曾留意过的男下属正贪婪的盯着她。
张三慎再也没想到,自己的领导居然还会有这么一副好身材?平时穿着刻板的正装,可是丝毫没有察觉到她也能跟性感、丰满、诱惑这些人间尤物的才配得到的词汇扯上关系。
可是现在,床上分明就是一个火爆的娇娃啊,哪里还能跟平常那个伪男人划上等号呢?
张三慎正值身强力壮的时候,因为妻子生过孩子之后,也不知道是因为照顾孩子分了神还是身子没有养好,对男女之事总是显得十分勉强,对他的要求能推就推,不能推就满脸的不耐烦死鱼一般躺着不动,让他就算是要了,她也寡淡无味,跟吃了少油没盐的菜一般难受。
看着床上这个极度需要男人的女人,张三慎忽然忘记了这个女人就是他平时畏惧如虎的领导。
在他的眼里,此刻这个女人就是一个可怜到极点的柔弱女人,而他,正可以跟扶危济困的侠客一般帮她一把,让她畅快淋漓的尝到男人的味道。
酒精的力量跟床上的诱惑这双重作用,让张三慎彻底的失去了理智,他色胆包天,忘乎所以的扯下了裤子,连上衣都没来得及脱就扑上了床,一下子占有了她……
甄虹颜刚刚的确是被自己无能为力的行为弄得懊丧不已,她费了半天的劲就是不能跟以往一样冲上那个顶峰,正想算了,谁知道突然之间居然被人把手打开,还没等她反应过来,突如其来的就把她空落落的身体和神经给填塞满了!
但她依旧有一丝残存的理智在作用着,被人突兀的袭击当然不干,挣扎着想要推开他,可是那暴风雨般的攻击却是带给了她那么震撼的快乐,一下下恶狠狠地把她送上了云端,她长这么大,还从来不知道男人有这么大的魔力,居然能够把她从一个实实在在的人变成一团轻飘飘的棉花团。
她忘记了呼救了!
这种平生第一次销魂蚀骨的快乐让她忘却了侮辱,别说现在让她推开身上的男人了,就是这男人自己要走,她恐怕也要死死地拉着他,让他把她送上云端再走了!
张三慎的确没有让她失望,他正值壮年再加上也受了饥饿,此刻两个人的的确确是干柴烈火,焦渴到了一块儿,这一番折腾可就恰似火星撞地球了!
张三慎看着这个女人居然一点都没有抗拒,而且还主动伸出双臂缠绕住了他的脖子,仿佛要把他浑身的精气神都吸进去一般!
他也是兴奋不已,怀着翻身农奴把歌唱的邪恶心态,整个把她提起来按倒在相对较高的老板桌上,就在那张他平常无数次怀着无比敬畏的心情擦过的桌子上,恶狠狠地把他的卑微发泄了出来。
甄虹颜却丝毫没有意识到张三慎把她提溜到桌子上狠干是一种潜意识里的复仇,她从那个不愿意挨近她身体的丈夫身上,可从来没有享受过今晚这样的待遇,那个混的不如她的男人到了她面前,就一副没精打采的死人相,每次都超不过三分钟就要缴枪,弄得她现在宁愿自己解决都不愿意让丈夫行使权力了。
可是此刻身上这个男人却是那么让她享受啊!他带着仇恨的行为反而给了她极度的愉悦,她的脑子里哪里还有一丝一毫自尊一类的东西?甚至有些自暴自弃的彻底抛弃了假面具。终于,她成功的第一次彻彻底底尝到了做女人的妙处……
云收雨住,张三慎就算是再强壮,也不由得浑身汗湿,丢盔卸甲的坐倒在了沙发上,女人则保持着刚刚达到顶峰的姿势歪倒在老板桌上一动不动,仿佛还在享受着尚未消退的幸福。
而男人总是比女人干脆,张三慎的快乐已经结束了,酒意也更加随着汗水一起消散了,他坐下来之后仅仅得意了一两分钟,马上,理智就回到了他的脑子里,可把他吓得浑身冰冷,魂不附体了!
“老天爷!刚刚我这是鬼迷心窍了吧?怎么会把老板给搞了?这下不死也要脱层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