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汉升是个短裙控,苏春儿身下是条紫色的小短裙,下身一件有点透的白衬衫,我一想到她要在我家里脱衣服沐浴就不行了,裆里一紧,忙今后提了下臀说:“嫂子,要不你仍是回去吧?生大哥一定很担心。”
我习惯在她面前假装人。我说完后就想抽烟。
跟胡汉升也说不出个真假对错。
我转身想要出去,这倒好,胡汉升还来劲了,在我背后猛冲过来,勒住我的脖子不放,我挣脱开来为了自保,顺手抄起办公桌上的移动电话向胡汉升的脑门狠力一砸,他的眼角立马开了个大口子,鲜血直流。
胡汉升眼睛一模糊,东摸西摸的在那打转抓瞎。
我抓紧时机,拽门就逃,那骚货小秘还在门口地板上傻愣愣不知所措。
这小秘跟胡汉升一个德行,竟然拽着我的大腿不放手,还狠狠咬了我一口。
“干啥,你个骚娘们,要碰瓷儿不成!你属狗的啊,别TM给我传染上狂犬病或者艾滋病之类的。”我狠狠踹了那小秘一脚,这才挣脱魔爪。
我心里头不舒服。
真是个殡葬馆版广告公司,个个凶神恶煞,比魑魅魍魉还可怕。
胡汉升做老板,等着倒闭。
我开车往家奔,此刻我一心想着回家见我的女神春儿。
我顾不上许多,急匆匆往家赶。
离家愈来愈近,我忐忑焦躁的心也渐渐平息安稳许多。
一进门就听到苏春儿娇嫩的细语:“呦呵,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今儿怎么回来得这么早啊,我的大忙人,韩哥?”
苏春儿见我破天荒地早早下班十分惊讶,忙放下铲子上来迎接。
我默不作声,连鞋托都没换,径直向浴室小跑过去,生怕苏春儿注意到我凌乱的衣衫、满身的伤痕和异样的眼神。
我本想把脏衣裤扔了,再洗个澡,换身新衣服,以免苏春儿发现什么蛛丝马迹。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确实不想让她担心。
“没事儿,今儿啊,今儿公司不怎么忙,就早回来陪你这位大美妞了呗……”我故作镇定,假装没事儿人似的,一边脱被血迹弄脏的衬衣,隔着浴室门大声回应。
苏春儿是个聪明女人,我的反常举动逃不出她的火眼金睛,没注意,苏春儿紧随其后,没敲门跟我进了浴室。
“妈呀……”
我的乖乖,苏春儿这么大胆的举动让我的心头一紧,我忙抓起浴巾捂着自己的渐渐膨胀的那里,红了脸。
“春儿,你这是做什么,快出去,快出去……”我手足无措,走光了,不知如何是好。
苏春儿顺手摘下围裙,发现了地上的衣衫、开裂的裤子和脏鞋,细细打量我满身的淤青。
“这是怎么了,出什么幺蛾子了,韩哥?你出去惹祸了?”苏春儿一脸严肃。
这劲儿头,有点像在审问刚犯错的自家孩子似的。
苏春儿目不转睛瞪着我。
我一脸无辜,“呃,那个,春儿,也没啥大事儿,跟客户应酬,喝大方了,气儿不顺儿,几个哥们打起来了,不用担心,都是闹着玩儿,那个,晚饭好了吗?正好我有点饿了,等我洗完,我陪大美女吃两口。”
我跟个没事人似的。
将话题往吃饭上扯,忙把屁股用浴巾裹个严实。
苏春儿这女人情商也不是盖的,也能猜出这事儿肯定和他原配老公胡汉升脱不了干系。
“是不是胡汉升TM又找你麻烦了?韩哥,你说实话,我不怪你。”苏春儿一脸心疼。
“也不完全是,今儿是我自找上门去了。公司有个策划案要去一家广告公司商谈,人算不如天算,没成想,那公司老板竟然不给我面子,把我晾在那儿一下午,我气急败坏上去找人,胡汉升TM不知怎的已经成了那儿的总经理,话不投机半句多,我抢了你,他鼻孔还能对我有好气儿出么,一时冲动就……”
我吞吞吐吐。
不知应不应该跟苏春儿磨叽胡汉升勾搭骚货小秘的事儿。
算了,事情够棘手的了,别再添乱为好。
苏春儿忙去卧室拿来创伤药要给我涂,其实我是乐意得不得了,我嘴硬推脱道:“春儿,我自己来,你去吃饭吧。”
苏春儿不依不饶,摸着我的肩膀娇媚地撒娇。
“介意个啥,都老夫老妻了。”当时我就受不住,半推半就接受她的柔情似水。
这是祸事变美事儿,给我和苏春儿加深感情的机会。
“胡汉升TM的真不是爷们,怎么下手这么狠,打得门牙怎么还没了两颗?”
苏春儿怜惜地摸摸我的空门牙,边涂药水边按按我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伤痕。
“没事,没了门牙,我可以去诊所镶两颗金的。”
都伤成这份儿上了还不忘调侃,我紧紧抓住苏春儿娇嫩白皙的手抑制不住内心的火热。
“韩哥,跟个八九十岁的老太太似的,牙都掉光了,豁牙露齿的,这回真成了说风凉话了。”
苏春儿跟我开玩笑,语气夹杂一丝心疼。
“这咋办?还能吃饭不?喝汤得了。”
“今儿不吃饭,吃你得了。”我猥琐盯着苏春儿润唇就是一口,身上一切疼痛消失殆尽。
“死色鬼,还没涂完药呢,急个啥?”苏春儿用食指顶了下我的大脑门,羞涩地转过身去拿邦迪贴。
“可是我都这样了,不行,人家要,求安慰。”我奶声奶气要苏春儿给自己安慰。
三十几岁的大老爷们变成了撒娇的孩子。
“妈呀!”
我感觉我的血管爆裂,苏春儿用膝盖狠狠蹬了我俩脚,疼得我直叫。
“让你再嘚瑟,好好养几天再说吧,老实点,别打歪主意。”苏春儿半羞半臊跟我嬉闹。
见苏春儿心疼的模样,我心里打起鼓来,如果苏春儿知晓胡汉升被我打得鼻口窜血,伤情也不容乐观,她又会作何反应,我怕她会就此不理我。
我俩洗过澡,又补了一顿夜宵,苏春儿若有所思,弱弱的问我:“韩哥,那死鬼怎么样了,被打的不只是你自己吧?”
担心的事终于来了,苏春儿还是担心胡汉升的,毕竟他们是夫妻,在一起也有十年了,能真没有感情么,这也说明苏春儿并不是个狠心肠的女人。
“我俩打了个平手,春儿,不用担心,他应该有人照顾。”我开导她。
“有人照顾,什么意思?”
苏春儿有点疑惑,她都离开胡汉升了,还有谁照顾。
“是他的小秘书,你还担心啥。”我弱弱来了一句,火上浇油。
苏春儿沉默一会儿,神情自若往我碗里猛夹菜。
一大早。
我破天荒起得老早,跟狗崽似的急急忙忙叼根油条出门上班。
“哎呦喂,太阳打西边出来啦,我们韩哥您今儿怎么出息了,身体里配备马达发动机了啊?这么早就上班,变勤快了。不是你风格啊,是谁说的自己是迟到精灵来着。”
苏春儿正穿着透视睡裙洗漱完毕从洗手间里探出头来,看我这副人模狗样嘻嘻哈哈挤眉瞪眼地调侃起来。
“早起的蛤蟆有虫吃难道没听说过吗,今天特殊,公司的案子最近比较多,迟到精灵不迟到了,呵呵。我的大美人,你乖乖再睡会,我先撩杆子了,来个香吻。”
我给了苏春儿个香吻,没提好鞋子急急下了楼。
“恐怕是早起的癞蛤蟆吧,那好吧,我会耐心等你回来哦。”苏春儿今天调休,向我摆了摆娇嫩的玉手,抛了个媚眼。
“我要是癞蛤蟆,那春儿你就是名副其实的天鹅肉。”我回了个媚眼过去。
一进公司,臭女人刘曼丽又吊着张河马猪腰子脸瞪着我,仿佛我脸上长啥变异病菌了似的。
“咋的,你瞅啥刘曼丽?我今天可没迟到一秒钟,这回你想找茬也没门儿了吧!”
我挑了一下我那俊眉,指了指腕上的手表,得意地向刘曼丽炫耀。
今儿破天荒没迟到。
“呦喂,传说中的瞌睡大王、迟到冠军今儿这是打了鸡血啦。瞅你咋地儿,别以为你没迟到就一切安好了,还有更刺激的等着你呢。哼!瞧你那嘚瑟劲儿,等会有你好看的,等着被皇上发落吧。”
刘曼丽有所暗示,说罢,扭着俩条人妖蛇精腿得意回了她的办公室。
“TM扭啥扭,小心把大胯扭脱臼喽。”我白了那蛇精屁股一眼。
我嘚瑟着走进自己的办公室,打开笔记本,脚反复蹬地坐在转椅上打圈圈,屁股还没坐热乎,五秒之内又被老板的小秘书给叫去了。
这回应该不会挨批了吧,我今儿可真没来晚,批谁也不能批我这早起的蛤蟆。
我大义凛然地走进老板办公室,嘴里哼着上海滩的风情小夜曲。
同以往一样,油嘴滑舌地抻个大长颈鹿脖子跟老板搭讪套近乎,乍一看,不妙,今儿老板这脸色铁青铁青的,好像喝了青油漆给憋的,我这心里即刻有了数,今儿我得小心为妙,别捅了老虎屁股惹一身伤残,还是怂为上策。
我毕恭毕敬地敲了下门,老板一瞧是我,立马岩浆喷发暴怒。
“韩潇啊,韩潇,我昨天中午叫你去广告公司谈合作,咋谈崩了?你是不是吃饱撑着了,想练手你找我啊,你昨天给人家广告公司的胡总经理打成什么熊样了!听说昨晚上就住院了,你必须去给人家道歉,不然这替咱们公司做广告的事恐怕要泡汤了。”
“老板,不是我不给他面子,是他硬找我茬,自找的,打成那熊样了呗,那不是人的玩意儿,不打死他就不错了,还让我去赔礼道歉,白日做梦!再说,那家伙又不是没还手,他还欠我二十万呢,我这叫自卫。”
我立马指着我的淤伤和俩大板牙牙龈解释。
“老韩啊,咱又不是过街泼妇,咱这是公司,在外打拼,能忍则忍,忍一时风静浪平,退一步海阔天空,这点浅显的职场道理都不晓得,还怎么在道上混。我不管谁欠谁钱,归根结底还是你没把握好分寸,你必须给我妥当摆平这策划案,不然这次我也救不了你。”
老板放了狠话,下了最后通牒。
“那胡汉三不好合作,老板!”我强词狡辩。
“胡汉三?”老板满脸写着疑惑二字。
“哦,就是那胡总经理。”我弱弱地解释。
“我就不明白了,你俩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因为钱也不至于都弄成这田地?”老板盯着我的门牙憋着嘴嘲笑我。
“这里的猫腻你不会懂,还不是因为他……他那个……”
我刚要说出因为他老婆苏春儿,又一寻思,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不能让公司任何人知晓此事,不然,刘曼丽那长舌妇不得生吞活剥了我。
“放心吧,老板,我自会想办法搞定这个案子。”我拍胸脯打包票,言之凿凿地夸下海口。
老板一听,转怒为安。
大河马长脸立马提拉了上去,变了脸,满意地拍着我的肩膀:“老潇,你一直是个干练的老将,我信你,我也相信这回你肯定不会掉链子。”
我灰溜溜走出老板办公室,有些丧气。
“这回没迟到也不成,TM又被老板痛骂了一顿,都是因为你,该死的胡汉升。我看,这合作这么一闹肯定要泡汤。老板又不同意我再帮他找家更合适的广告公司,总比这么耗着强,不然要被罚。”
反正,我是不想再跟那胡汉升有任何瓜葛,我怕苏春儿跟他旧情复燃,藕断丝连。
我什么案子没接过,可这启鸣策划案一时之间竟成了让我头疼的难题。
公司还指着这策划案盈利,我一个头三个大,在办公室里踱来踱去。
叼着根烟,两眼无神地在电梯口徘徊。正巧,我的徒弟小诗迎面走过来,手里正拎着中午定的外卖向电梯这边扭着小翘屁股,高跟鞋很有节奏。我故意跟她打了个照面,给她一个长针眼的眼神,暗示她来我办公室一趟。
一盏茶功夫,小诗兴冲冲地敲开门。
“不愧是我韩潇的徒弟,还真不赖,就是聪明,有点料,一个眼神就明白我要请你来啊?我们的小美眉。”
我连忙一番夸赞,轰炸小诗。
小诗嘴角写满了得意,特意挺了挺自己胸前的飞机场凑近跟前。
“那当然喽,我御姐小诗是谁啊,本公司的侦探柯南。再说,我在您那也学了不少洞察人心的伎俩那,您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我的妖眼。师傅,看来我EQ发育得几近成熟喽,看我这身姿这个月是不是有发育?”
我撩了一眼那没有沟壑的飞机场只剩下调侃。
“小诗,我给你点建议,飞机场还得添几层混凝土,不然,真没得看。”我一本正经。
小诗气得直跺脚。
“师傅,您找我来不单单是为了数落调侃我的吧,我还忙着给老板复印合同呢,没事我可要撤了。说吧,找我这个俏佳人有何贵干啊?”小诗又掏出照妖镜照那娇嫩的小脸。
这是她的日常,比三餐还重要。
我深吸口气,“小诗,哥请你帮个小忙,事成之后我可以答应你一个条件,什么条件都成,你想怎么着也行,随你处置。”
“帮忙?真是笑话,您不是官场老手吗,还有您摆平不了的难事?您尽管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小诗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只要不是杀人放火就成。”
小诗把照妖镜转向我的脸,想验证我是不是起了恶魔之心。
我才注意到昨天一顿闹腾,镜子里的面相憔悴不堪。
摆手示意她过来,我凑近小诗的耳朵神神叨叨一番,从办公室外看更像是一对偷情的男女。
小诗听完,小嘴微张,竖起大拇指,给了我个调皮的眼神。
“师傅,真有你的,您放心,全包在我身上好了,肯定妥妥的,我给你一万个赞,佩服!”
“孺子可教!”
当晚。
按照部署,小诗早早下班约胡汉升谈合作的事,他们约了一个地方,就是华尚夜总会,那里是胡汉升经常光顾的娱乐场所。
小诗打扮得特别明艳动人,破天荒地特意换了个超短裙,亮闪的吊带格外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