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廖云雅把罗啸叫了起来,像妻子般侍候男人洗漱,穿衣,早餐,罗啸倒也乐享其成。
吃着早饭,廖云雅问道:“阿啸,国庆长假有什么安排?”
罗啸笑了笑,道:“应该会去一次京城,拜访一个长辈。”
廖云雅隐约知道男人在京城有大背景,也没多问,换了个话题道:“约土地储备中心主任林蔓的事我会尽快安排,你一定得到。”
罗啸当然点头说好。
收拾妥当,二人离开廖云雅的家,分头走了。
罗啸来到公司,江琪早就到了,知道这公子定是一夜风流,便泡了杯奶茶拿了过来。
罗啸也不喝,只是坐着,神情有些落寞。
江琪见罗啸有些奇怪,走近问道:“啸哥,怎么了?有事?”
男人摇摇头说没事。
江琪见他不愿多讲,转身想要出去,刚拉开门,只听罗啸又叫她。
“明天跟我出去一趟。”男人说。
“去哪?”江琪问。
“回老家看看。”
江琪非常惊讶,自己跟着罗啸不算久了,却从未听过他提到自己家是哪里的,父母都在不在,好似石头里蹦出来的。突然听说要回家,自是十分诧异,心里画着问号,嘴上却没敢问,应承下来。
罗啸忽地站起,走到江琪面前,温柔的说:“想不想听听我的故事?去我位置上坐着。”
江琪坐到男人的椅子上,知道有话对她说,就不做声等着。
罗啸点了根烟,长吸了口,站到明亮的落地窗前,望着窗外的高楼大厦,淡淡的说:“后天是我父亲十周年的祭日,我离开家也十年整了”。
“我出生在一个小县城里,从小没见过母亲,只听说母亲十六岁就跟父亲未婚生子,不到一年就跟别人跑了,扔下了我。父亲带着我长大,家道艰难,没人看得起我们。偏偏父亲又酗酒,醉了就拿我出气。我上高中时候,父亲得了很重的肝病,因为没钱,死在了医院里。”
“亲戚帮我葬了父亲,我也不上学了。不久我就离开了那里,去了京都。刚到的时候,我还只是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孩子,哪里都不认识,又没有钱,几乎成了盲流。为了吃饱饭,我什么都干过,服务员,保安,建筑工地的零工,送报纸的红马甲,桑拿浴里搓澡的,我吃了无数的苦,也算老天怜我,屡有贵人相助,才有了现在的一切。这十年来我从未回去过一次,我恨那个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