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章来源微信公众号:彬彬有理
弗洛伊德说,人生最重要的是爱和工作。
爱,无疑拥有强大的疗愈力量。学会爱自己,是自我疗愈的必经之路。
紧接着,很多人心中会浮现一个重要问题:究竟怎样的状态、怎样的行为是爱自己呢?
有人说,爱自己就是重视自己的欲望,“对自己下手要狠”。
于是,在营业员“你是上帝”的笑颜中,我们学会不迟疑地拿下名牌包包,拿下高级时装,优雅穿行。
镜子旁,玲琅满目地摆上五光十色的化妆品小瓶,赏心悦目。
卡包内,CBD健身会所、美容院、高档餐厅VIP,格调十足。
我们在内心默念,我们值得拥有这一切。有那么一些时候,从欲望的满足中,我们好像尝到了自尊和自爱的味道。
然而,我们依然疑惑:为何在餍足甚至是放纵欲望之后,仍然隐隐约约地感到空虚和空洞?
有人说,爱自己就是重视自己的界限,坚决捍卫,千万别让自己忍受一丝委屈。
于是,无论职场情场,对于任何让我们感到受到侵犯而不舒服的要求,我们学会了说“不”。同事说出国旅行时帮我带个包吧? “不”。七大姑八大姨说我帮你介绍个男朋友? “不”。老板说紧急加个班到晚上12点? “不”。
有那么一些时候,我们感受到了自己内心的力量,并为自己生长出的勇气而感动。
然而,我们依然疑惑:在力挺自己的背后,有那么一丝咸咸的悲凉——倘若人世间的游戏规则不过是划清彼此的利益,各自执念于己,我们是否只能在冰冷的界限内,孤独地爱着自己?
我们又听到敲小黑板的声音:欲望并不是需要!爱自己,首先要听从自己内心的声音,自己真正的需要!
于是,我们翻看各类心灵成长的书籍,试图平复焦躁的杂音,努力倾听自己。然而,很多时候,我们惶然发现,自己内心居然压根就没什么声音!无从知道自己到底真正最需要什么!
偶尔听到的,像是一些喃喃碎语,让人难以分辨清晰。譬如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虽然干脆利落,却依然令人纠结:这到底是幼稚的冲动,还是成熟的勇气?是放下的智慧,还只不过是逃避?
爱自己
那么,我们到底要如何爱自己?
我相信,我们需要回答下面两个关键问题。
第一问:在爱自己之前,我们爱上自己了吗?
“爱”,是一种自发的、深层愉悦的感受。因此,要爱自己,我们得先“爱上”自己。
“爱上”自己是怎样的体验?
我想和爱上另一个人一样,那份“爱上”的感觉,是美好的、是欣赏的、是喜爱的,是温暖的。
而且,“爱上”是很难强求的!
或许我们可以自问:最近一次爱上他人,是怎样的体验?是否对方的举手投足、皱眉嗔笑,散发着让你心醉的魅力?交谈分享之间,有着默契的畅快和亲切的贴近?相望沉默之间,有着深刻同在的踏实?
又或许,像是面对呱呱坠地新生儿的妈妈。
那新生儿谈不上美,更谈不上完美——皮肤皱着,眼帘头发上粘着黄黄的胎皮,大小便“失禁”。
面对如此一个脆弱的小生命,妈妈内心涌现的是浓浓柔情和喜爱。
那么当你独处,面对自己,你喜爱自己的音容相貌吗?你发现了自己的什么优秀品质,并由衷地欣赏?你能体验到对自己的柔情吗?或许我们会发现,爱上自己有时还真不容易,甚至比爱上他人还要难!
因为对于他人,我们往往可以轻易地将其优点放大,并构想出“情人眼里出西施”的理想化光环,憧憬而痴迷。
但面对自己,却往往感到“太过了解”。我们可能认为,那个“最了解的自己”,在外表光鲜地回到家关上门后,其实是邋遢的、落魄的、孤僻的、无趣的。
因此,还有下面这个重要的问题。
第二问:我们会以宽恕和慈爱对待自己吗?
无需忌讳,每个人总有瑕疵,有对自己不满意的地方。外在环境对我们的要求,也会让我们有时感到自己不足够好,不安全。无论如何努力,我们无法对自己处处维持积极的评价,我们的自尊水平难免会有起伏。
此时,我们内心那个观察者,那个对自我对话的声音,是怎样的呢?
严厉的?刻薄的?威胁恐吓的?忽视冷漠的?虐待摧残的?还是,宽容慈爱的?
在一番苛责的自我对话之后,我们会因为自己的不足感到羞愧、无能和消沉。
而当我们爱自己,我们会以友善的自我对话去理解自己,不仅停止批判,而且会积极主动地安抚自己,就像对待陷入窘迫的好友一样。
当我们接纳真实的不完美的自己,我们感到的是温暖和安全,我们能感受到自己的爱。
因此,当我们试图去爱自己,我们要看看这份努力会不会成为“应该要爱自己啊”的要求和鞭挞?当我们追问“怎么我就没法爱自己呢”时,我们要警惕,这会不会是对自己的又一次责难?
写在最后:
幸运的是,给予和接受关爱的能力,是人类与生俱来的。即便我们过去的成长经历让这些能力出现了偏差,仍然可以重置。
当我们可以由衷地欣赏自己,我们就爱上了自己。
当我们可以向自己传递温暖和慈悲,我们就能真正给予自己爱。
而当我们能真正地给予自己爱,我们就开始拥有真正给予他人爱的能力,以及从他人接收到爱的能力。
爱,将在我们心中,在我们周围流动,这是人世间最美好的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