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我无聊的看着对面的大楼,其实并没有什么好看的。
只是习惯了用那自己感觉不到的深遂的眼睛凝视着,烟雾从指间、从鼻间缓慢的飘出。
那栋大楼,白天空空荡荡,少见人影,最多的是随风摇摆晾晒的衣裳裤子。
夜晚的时候,经常会有一个绑着马尾看起来很清爽干练的姑娘把属于自己的收回去。
她的阳台,总是挂着各种不同的衣物,可爱兔子型的、仆役型的、护士型的、学生妹型的,我曾想,这么多,难道她是玩cosplay的吗?
另一处窗帘半掩的房间,一长发打卷、温柔婉约的少妇在拆快件包裹,然后用粗粗的画笔涂抹在地址栏上面写着的“abp-263”,应该是不想让人知道这是她的吧!
我从半夜醒来,这次梦境很美妙,我梦见了白小洁,那个我曾经给她修过自行车的女孩,那次她为了感谢我,还让我去她家喝过水。
不过那次水把她的衣服打湿,让彼此都尴尬了许久。
我打开窗户,呼吸着深夜空气里独有的潮冷味道,再一次的盯着对面的楼。
小心的找出阳台上吃灰很久的望远镜,这次有意外的发现。
马尾姑娘被一个精壮的男子抱着扔到了床上,她的身体就像小时候玩的弹跳球一样掉落在地上,弹了一下。
腰带从他裤子上抽出,她瘫软在床上,她白衬衫下面钻进了他的大手。
我感觉喉咙有点不舒服,吃了一颗椰子糖,闭上眼睛,想像着那不可描述之事。
舌尖轻触到慢慢融化的感觉,脑海里白小洁穿着白色的衣服和我一起站在阳台上,淡雅粉红的花朵在她的衣服上面盛开。
轻风吹入她的衣袖,看不出胸部的大小,但是束带却让她的腰显得更细了。
长发随着轻风飘起,她微笑着,我上前,凑近她,将她嘴唇上沾着的长发顺到耳后,手指感受着她嘴唇的柔软和湿度。
她把我推开,笑着说:“干嘛啊,想轻薄人家?”
我咳嗽一声,从恍糊中醒来,嘴里的椰子糖已完全融化。
感觉有点冷,我去关上窗户。
在窗边,我又拿起望远镜看了一下,就像临睡前,会不自觉的再看一眼手机一样。
比起前些天,长发带卷的少妇自我安慰的时间延长了些,她扭曲的脸好像因为无法忍受的快感已到了崩溃的边缘。
对面楼里,又一扇窗户里的灯熄灭了,所有亮着的在用熄灭做背景,组成“孤寂”的字样。 我摇摇头,苦笑了一下,再一次点燃一根烟,思绪飘渺,飘向那未知的远方。